见曹言转眼之间二十两银子到手，肖元德也大是兴奋，十两就十两，反正现在是卖方市场，又是一锤子买卖，怕他个球。
刚刚演完戏的肖巧音一身男装打扮，站在肖元德身边，笑着对曹言道：“曹大哥，说脏话可不好哦。”
曹言哈哈笑道：“想说就说，想做就做，我这是真性情体现。”
肖巧音嫣然一笑，没有说话。
曹言对肖元德道：“肖大叔，还等什么啊，白花花的银子在等着我们嘛。”
肖元德眼中放出**的光芒，曹言与他哈哈笑着，直往才子们冲去。
曹言坚信，很快，他们就要成为最受广大才子们欢迎的人了。
有了前几次成功的营销经验，老肖也有样学样，他们之前的交易早已落到周围才子眼里，因此二人一上来就遭到了众才子的围抢。
“兄台，这可是秦家大小姐的自画像？”
“兄台，还有没有秦大小姐的内部消息？”
“兄台，有没有秦二小姐的内部消息？”
“兄台，有没有秦夫人的内部消息？”
我去，曹言一阵恶汗，原来所有男人的心理都一样啊，这秦家母女看来都已经成了肥肉，是人都想来咬一口。
不过，对他来说，没有这群心怀鬼胎的家伙，他到哪去赚钱呢？
见人越围越多，老肖和曹言二人已经近乎被淹没，曹言大叫道：“别抢，别抢，这是秦家内部流传出来的孤本，数量不多，极为珍贵，一口价，十两银子一本。一手交钱，一手交货。”
“不用找了。”一个财大气粗的才子，顺手丢给老肖一锭沉甸甸的银子，抢过老肖手里一本小册，爱若珍宝的藏进了怀中。
这一下才子门便如同沸水般炸开来了，疯狂着挤上来：“我出十一两，兄台，速速给我。”
“我出十五两——”
“二十两——”
老肖和曹言被挤在中间，二人满头大汗，眨眼之间，两人揣在怀里进行试营销的几十本小册便被哄抢一空。
幸亏曹言见机的早，早已嘱咐肖天青将剩余的小册全部取来，才满足了才子们的疯狂需求。快到中午时分，五百本小册只剩下十余本。
在场才子虽有数千人之多，但真正有实力花十两银子买上一本***小册的人也毕竟有限，能够将这五百本尽数卖出，已经大大出乎曹言意外了。
见才子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欣赏这画册，口里还不住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，显然是这秦大小姐的容貌深深吸引了他们。曹言心中偷笑，没料到这秦大小姐的画像便如此值钱。
到最后点数，竟有整整五千两，肖元德脸上早已乐开了花，一直说着“小老儿已经没有追求了”。
午餐是肖巧音做好了送来的，她还是身着男装，找了棵大树下坐着，将竹篮里热腾腾的饭菜取出来道：“曹大哥，吃饭了。”
肖巧音的巧手可不是吹的，这几样小菜色香味俱全，曹言立刻狼吞虎咽了起来，一边吃一边称赞道：“巧音，你这水平，就是那些大厨们恐怕也赶不上你。”
肖巧音红着脸看着他说：“曹大哥，我哪有你说的这样好了。我看你才是了不起的人，你知道吗，我从来没有想过，这么简单的一本小册子竟然能卖到这么多钱，足足有五千两银子啊。爹和小弟在家里看着银子，欢喜的都不愿意睡觉了。”
曹言好笑的摇了摇头，这肖老头还真是没见过银子啊。
曹言对钱看的不是太重，一百万是过，一块钱也是过。只不过看此时肖巧音高兴的样子，心里也是有几分喜悦，便哈哈笑着打趣道：“这样说来，巧音姑娘你的嫁妆殷实的很哪，找到如意郎君那天可别忘了我的好啊。”
肖巧音红着脸垂下头去道：“曹大哥，你就不要取笑我了。”
曹言这人脸皮极厚，看着肖巧音又是一阵大笑，肖巧音脸红到脖子上，头直垂到胸前，再也不敢抬起来。
将饭菜一股脑的消灭干净，曹言喝了口水，才拍拍肚皮，心满意足的道：“巧音，谢谢你了。我差点把舌头都吞进去了，真是太好吃了，在我见过的手艺中……”曹言说到一半，表情突然落寞了起来。
“曹大哥，怎么了？”见曹言突然停下，肖巧音不解道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想到了一个人。”曹言冲肖巧音笑了笑。
“哦？是曹大哥的朋友吗？曹大哥刚刚说到手艺那里停下了，莫非此人手艺甚好？”肖巧音问到。
“甚好？不，恐怕不只是好，至今为止，我都没有见过手艺比他好的。”曹言脸上毫无夸张的表情，仿佛这件事根本微不足道。
“真有此人？”肖巧音惊讶道，同时也有点不服气。
“那…曹大哥，此人是谁呢？”肖巧音追问道。
“唉，不提也罢，能不能再见到他还不一定呢。”曹言苦笑，‘唉，真想再尝尝林星那家伙的手艺啊，可现在这情况，没个几年怕是不可能了，刘辰那小子，现在肯定天天到林星那蹭饭，啊，好嫉妒啊……’
肖巧音见曹言露出苦笑，便知道是触到曹言的伤心事了，便不再提这事。
“对了，曹大哥。”肖巧音好像想起了什么，问道：“爹让我问问你，小册还需不需要再加印几册？”
曹言摇摇头道：“不用了，咱们即使加印，也卖不了什么好价钱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肖巧音奇怪的问道。
“一方面是因为市场已经接近饱和，哦，就是该买的人已经买了。”担心肖巧音不理解饱和的意思，曹言赶紧解释道。
“毕竟十两一本的东西，也不是人人都买的起，再说咱们也要替秦大小姐考虑考虑不是？让这五百名才子先欣赏一下她的美貌也就够了。不过要是以巧音你的容颜，恐怕就要是二十两银子一本了，还不带还价的。”曹言一副悲天悯人为秦大小姐着想的样子，后面一句却已经口花花的调戏起肖巧音来了。
肖巧音听他一副大言不惭的口气，又调戏自己，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，哼了一声道：“曹大哥，你这人真是坏死了。”
“是吗？哈哈——”曹言嚣张的大笑，男人不坏，女人不爱，这丫头年纪太小，哪里能够懂得这些道理呢。
论起厚脸皮和无耻来，肖巧音哪里是曹言的对手，小妮子只得双手捂住脸庞，不敢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红霞。
“另一方面原因，是因为咱们这书已经有了盗版。”笑了一会儿，曹言正起脸色，指着远处几个手里拿着一本小册，鬼鬼祟祟向才子们推销的家伙说道。
“这么快？”肖巧音惊道。
恰巧旁边有一个才子买了一本盗版，肖巧音大致描了一眼，就是把曹言制作的小册拿去翻印了一道，由于是加工赶制，油墨尚未干涸，纸张粗糙，字迹和头像都很不清晰。
肖巧音嘟着嘴道：“这和咱们的比起来，可差远了。”
“是差远了，可人家卖的便宜啊，一两银子一本，呵呵，对那些寒门才子来说，还是很有吸引力的。也罢，我们做了高端市场，低端市场就留给别人去做吧，总要给别人留口饭吃吧。”
曹言呵呵笑道，心里却是很不爽。‘喵的，小爷栽树，你们乘凉，你们这些盗版商也太不仗义了，上帝保佑你们生儿子***。’
本来他是准备再加印的，可是第一册卖出去不到三个时辰，他就看到了盗版，曹言当时就懵了，没想到这个时代，盗版也是一样的猖獗，这些家伙手速也太快了吧。
虽然曹言对钱不太看重，但没有人会嫌钱多，能多赚点就要多赚，谁会跟钱过不去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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